“霍二老爷别急呀,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呢么。”晏铮嫌他声音太大。

        “笺纸找是找到了,就藏在曲三娘子的柜子里,我还能找不着的么?就是放得太久,上头的字不大看得清。”

        “看不清?”这话霍独可不能当没听见,“有多看不清?一点儿也看不清?”

        “快快快,快拿出来瞧瞧!”霍义道。

        笺纸的关键之处不在它本身,是上头写的字,要是看不清字,那找到也无济于事。

        “我当然可以让你们看。”晏铮将手往后一背,“可谁能保证你们能履行承诺?”

        嚯,好家伙。当时求他们的时候低声下气,说要自己做什么都行,如今觉得捏住他们把柄,还端起架子来了!

        “晏十七爷什么意思?”霍义可半点没把晏铮这废物放在眼里,“做买卖讲究的是诚信,咱们不怀疑你便罢了,你倒还怀疑起咱们兄弟俩了?哟呵,好一个倒打一耙。”

        “十七爷,说句实在话,我是挽香的亲舅舅,你想替她报仇,我何尝不比你更想?”

        霍独低头,作痛苦之状:“挽香死了几年,我这心就跟着痛了几年……我整夜都在想,那么冷的天,她掉进水里,死时得有多么痛苦。”

        晏铮闻言,果然被他说得神色有所动容。

        霍独见状,冲霍义打个眼色,继续道:“在替挽香报仇这点上,咱们本就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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