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小厮之前是在曲家庄子上干事的,他天生力气就比常人大,以前还自己偷摸学过几把子武艺,他老娘听说萧氏在招打手,忙给嬷嬷递了信。

        嬷嬷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向萧氏提了一嘴。

        “虽说学过些三脚猫功夫,但到底是在庄子里长大的,只怕不大懂规矩……”

        萧氏哪还有工夫管懂不懂规矩,泽哥儿之后连烟姐儿也受了伤,要不是大夫说不会留疤,她真恨不得现在就冲去跟霍家拼了。

        “难道还能有比来安更不懂规矩的?你既然觉得行,那就让他来。”

        不过半日,嬷嬷就把人带来了。

        小厮常年在庄子上风吹日晒,身体硬朗,皮肤也黑,与本家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厮比起,显得格格不入。

        嬷嬷嘱咐他:“进去给夫人磕个头,以后就在曲家好好做事。”

        直到跪在地上,听见萧氏问他的名字,小厮都有些轻飘飘的。

        屋内四角搁着镂金紫铜香炉,红木侍女画屏在中间层层叠叠,无数宝石琉璃相串的珠帘也在闪闪发亮。

        他从没见过这么奢丽的屋宇,一时间把自己之前妄想要在本家大展一番宏图伟业的事忘了个精光,声音发抖地回答:“小的叫常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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