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嬷嬷一走,方才只敢悄悄打量他的曲家小厮们便慢慢围上来。他们是家生子,对外面买来的人就格外稀奇。

        谁知还没同那外来人说上一句话,便听他小声嗤道:“白放着东院那么好的地儿不翻新,看来堂堂曲家,也没传闻中那般阔绰。”

        这话清清楚楚被众小厮听了去,试问谁能容忍自己的主人家被个外来人侮辱?

        “你懂什么!东院不翻新,还不是因为二娘子……”

        “还不住口!”

        有人出声呵斥多嘴的小厮,其他人面面相觑,院子里因为这一句话瞬间鸦雀无声。

        只有晏铮茫然追问:“二娘子?什么二娘子啊?”

        这三个字似乎是某种禁忌,他如此口无遮拦,众小厮脸色又阴沉几分。

        “你叫来安是吧。”方才那小厮便往前一步打断他:“我今日便当你不懂曲家的规矩,放你一马,方才那些话,别再让我听见。”

        宝瓶跟这里的小厮不同,他是老夫人器重的小厮,说话就端着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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