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春寒料峭。

        山头阴风冻得曲家小厮缩紧了脖子,啧,莫非是因为二娘子死在了冬天,今儿才格外的冷?

        城郊的坟茔葬着曲氏的祖祖辈辈,今日墓祭,曲家老早就坐车上了山。

        几个小厮在一旁捧着贡品,依序到曲挽香坟前行礼。

        二娘子死的那年,不过十八年华。要是眼下还在世,也该二十了。

        曲家旁支不少,从来不缺出众的小娘子,可要论起在族里最光彩夺目的,那一定只有他们二娘子。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老爷,庄严苛刻的老夫人都只对二娘子和颜悦色,疼爱不已。

        二娘子死了,所有人都叹可惜。

        这三年,新帝登基,曲家从清贫望族一跃成了豪门勋贵……生了太多变故,但大抵都是好的。

        可惜,二娘子享不到这份福气。

        沉郁的空气中,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忽然有人嚎啕而泣,跟着,人群最前头的华衣妇人也低头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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