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做研究的向来喜欢用数据说话,我就老实说了,刚从气象局得来的消息:酸雨储量惊人,我们每个人的脑袋上都悬着一条皇城河,换算成每年雨量等同于十年。而且这玩意儿特别古怪,强弱微雨势暂且监测不到,要是赶在一天内下完,我觉得我们都不用活了,所以有信仰的赶紧拜,观音佛祖上帝什么都可以,要是拜阎王能得救也赶紧在局里设一个。”

        裴宁眼神微颤,“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埃塞俄比亚是全球唯一一个没被酸雨覆盖的地方,现在飞运气好还能活着到达。所以我国已经在改装飞行器打算护送人才过去,水质局研究院是重点保护对象,拥有8个离开名额,裴教授准备一下。”

        研究所内落针可闻,只有电视台里女主持充满力量的声音,“灾难面前,请相信专家,请相信国家,专家和国家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堡垒……”

        国家不知道能挺多久,专家……却准备被转移。

        裴宁摘掉手套抓住局长,“我不走。”

        “小裴,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要是酸雨在一天内下完,人才才是重振国家的希望。别人我管不着,我必须要你们这批年轻优秀的人才活着,离开前有什么愿望没?除了再弄张去埃塞俄比亚的机票我都能满足你。”

        晦涩无光的眼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突然他察觉到了一抹荧光,“我想知道昨天晚上11点11分在英雄路上了H·X3678车的女乘客叫什么。”

        局长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小裴他这是情窦初开了?

        哎……真不是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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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说了个啥?我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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