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儿,好名字。”圆寂和尚神色空空的点了点头,倒也不是他在想着什么,而是他的神色本就总是如此。
“那,李施主。”老和尚又将目光转向了李驷,笑了一下说道:“你还是来听那段经的吗?”
“是啊。”李驷握着已经被他喝空了的茶杯翻看着。
“圆寂和尚,我怎么觉得你这里的茶,又苦了一些。”
“自然是苦的。”圆寂和尚抬手从李驷的手里拿回了茶杯,低头重新倒着茶水。
“我曾有个故人说过,茶多养一日,便涩一层;人多活一日,便苦一分,我觉得是有道理的。你三百六十四日没来了,这茶,当然也该苦一些了。”
“我看只是你这里的茶不好吧。”
李驷可不懂什么出家人的佛语,直接言简意赅地说道。
圆寂和尚低头笑了,答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他笑起来的样子是更像是一截木头了,脸上的皱纹都皱在了一起,就好像老树的木纹一样。
“滴答。”堂外的屋檐上滴下了一滴雨水,落在了一片草叶上,压弯了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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