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拉上白色的纱帘。赵雷在睡觉,他没开大灯,所以去按开小灯。
小灯的光是暖黄色的。他讨厌这个颜色,总会让他想起家里父亲在客厅的沙发烂醉如泥的模样。
于是,他关掉了小灯,把大灯按开了。
他瞅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儿,赵雷的眼皮一动没动。
“爸,你什么时候才能戒酒?”
他望着赵雷额头上的白发,心酸。
他曾带赵雷去做心理咨询。赵雷也答应过他,会好好配合医生做治疗。
却没坚持下来。
做了三次心理咨询,赵雷便不肯再去看医生。
“还是酒能让我感觉舒服一些。”赵雷这样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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