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不禁感到好笑,她处处想着还债。
活脱脱一个掉钱眼里的小财迷。
他那笔债把她逼得快变成葛朗台了吗?
“行,你要哪一盆?按市场价给你。”
“朱砂痣。”
“……”
“怎么,不想给?”
“朱砂痣不能给你。”那是她最珍视的一盆多肉,她养了十年。把它从一棵穴盘苗养成整桩群生,寄托了一份希望。
“为什么?”他站起身来。
她的右手早就酸了,左手给右胳膊按一按。“它是我的老朋友,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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