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上手机,去这条街上的打印店,把大纲打印出来。
然后去了附近的凉水公园,找张藤椅躺上去,按着大纲构思自己即将面世的伟大巨作。
都怪树荫下的风太凉快,她头一歪睡着了。手渐渐地松垂下来,那一张纸飘飘摇摇落到某一个路人的脚边。
等她醒来时,已是天黑。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那张大纲不见踪影,手机倒还在,一半压在枕头底下。
她摸出手机看时间,七点半。好饿,下楼吃饭。
“外婆,是你接我回家的?”她坐到饭桌边,桌上有给她打好的一碗干饭。
劳莲芳莫名其妙:“你下午从学校拿完毕业证,自己跑回来的。”这孩子一向稀里糊涂的。
“我下午不是睡在公园里的吗?”学校过些天才会发毕业证啊,外婆老糊涂了?
外婆十六岁生的妈妈,妈妈十八岁生的她。外婆今年才五十四岁,更年期刚结束,不算太老。
“鬼知道你干嘛去了。”劳莲芳一边用手机看免费,一边往嘴里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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