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上弦月斜挂、是更深露重,年轻的太子却难得失眠。
一想到明日父皇要考校课业,持恒便烦恼到睡不着觉,他本想在这花林深处寻一个清净,却不想见繁花琼木的后头……
竟掩着一方鸳鸯红帐。
烛灯氤氲,御酒飘溢,醇厚馥郁的酒精味早已淹没了草木花香。
透过花枝树影的间隙,萧持恒看见扔了一地的绫罗绸锦、玉器金饰、满目狼藉。
然后是两节肤色相近的胳膊。
一截肉骨匀称、青筋曲张,撑着暖帐边沿,一截则更为苍白细瘦,似乎只剩了皮与骨。
瘦的那条缠在粗的那条胳膊上,搭在上面的手指,指骨匀长、甲盖修整,还染着层嫣红的寇丹。
这便衬得那只手愈发的白,如林中艳鬼一样痴缠。
萧持恒只觉得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不自觉地后退数步方才站定。
莫不是……撞见父皇在宠幸妃嫔?可为什么要在御苑野地里……莫非是与叔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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