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微哼一声,「乌洛与朕年龄相仿。先皇万历九年,他曾随郁久闾可庭大汗来到大梁。那时朕才不过十岁。」

        心里一动,看来乌洛所说的不假,母亲万历六年入g0ng,看来他确实是知道母亲了。

        我微侧身,听他说下去。

        梁文敬负手而立,淡淡道,「漠北一带对柔然的王爷郁久闾乌洛无人不知,相传此人城府极深,如嗜血魔头,X情暴戾,杀人不眨眼……此人亦天X好战,八岁便随其父王南征北战,征服周边小国无数,铁蹄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老幼妇孺,无一幸免。郁久闾大汗很是锺Ai这个孩子,盛传他的母亲是柔然最美的nV人,亦是大汗最锺情的妃子。如果不出意外,他的亲哥哥Si後,乌洛便应该是柔然的最高统治者。」

        我垂眸听着,余光里能感觉到梁文敬漆黑的眼神定在我的脸上。

        他继续道,「朕当年随先皇出征,曾与此人战过,虽当时无分胜负,但此人善诡断,卖个破绽故意败走。导致前方阵前决策失误,乘胜追击,结果中了埋伏,本朝名将——当时的车骑大将军,亦是朕的叔父,被斩杀。」他眼神有些许的迷离,彷佛还沉浸在当时血与火的战场上……

        我震惊不已,梁文敬提到的车骑大将军,与先皇的其他兄弟不同,是先皇的亲弟弟,与先皇乃是一母所生。亦是梁文敬最敬重的叔父。梁文敬的兵法乃至十八般武艺,俱是受他亲传。梁文敬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学到什麽技艺,都会与我自豪地夸耀。许是父皇政务繁忙,印象里,梁文敬与父皇并无过多亲近,倒是,常贵妃的儿子梁文宣深受父皇器重。

        我收回思绪,我静静拨弄着苍白的指尖,淡然道,「既是如此,柔然为何会败?」

        他似乎沉浸在往事里,声音暗哑,「若不是朕与文宣派人做内线,用离间之计,里应外合,险些坏事。那时朕就知道他将来会是大梁罕见的对手。只是,没想到,最後登上大汗位子的不是他……」

        柔然在大梁开国之际就已在漠北活动。彼时的大梁,已平定统一北方。而彼时的柔然,与其它游牧民族没什麽区别。待到郁久闾可庭大汗继位以後,柔然迅速壮大,以武力与战争征服周边小国无数。郁久闾可庭大汗还以大梁为榜样,下令采取汉制,习汉文,与汉通商。柔然盛产马匹和玉石等中原所需之物,以通商的方式,从大梁换来需要的铁器丝绸等柔然匮乏之物。柔然在郁久闾可庭大汗的带领下,通过数十年的南征北战,在大梁万历六年的时候,柔然已控制了整个漠北,包括一些与大梁紧紧相邻的较大的国家,如高昌,契丹等国家,疆土已向南扩展到大梁的北部边境。对大梁的北部边境形成了很大的威胁。

        彼时的大梁北部边境,并未拓展到现在的怀荒,而是在水草丰茂的云中城以北。在怀荒以南方向,距离怀荒约千里之遥。

        柔然经过数十年的征战,深感粮资匮乏,对大梁水草丰茂的边境觊觎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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