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王府今夜设宴,庆祝双生世子的满月之喜,火红的灯笼与耀眼的夜明珠把整个王府点缀得如同白昼,邀请的上宾以东西南王府的三位王爷,和代表央日帝前来祝贺的护国老将军为主,其余皆是与北辰王府来往甚好、熟识的官员商贾们……等近百人齐聚一堂,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我随谦之坐於主席上,我身旁有小梓和邀月随侍,照顾两个孩子,这主桌能入座的仅有东西南王府的三位王爷和项老将军,席间,他们侃侃而谈,相互劝酒,和乐融融。
这项老将军,正是我爹,我失忆的事对他说不得,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说了,他这老油条怎会轻易让我呼弄了去,所以小梓欢喜的告知他也同来祝贺时,我便直觉装病不想见,但无故缺席,更显得可疑,我还有谦之和小梓护航,就吃顿饭的时间,想来他也看不出什麽来……我就当个乖nV儿的模样,孝敬一下他老人呗。
待谦之招呼他入座时,我迅速的上下打量,瞧来40来岁,鬓发斑白,但JiNg神奕奕,背杆直挺,他见了我毫无二话,便躬身行礼道:「参见王妃。」
我连忙上前虚扶他起身,话家常道:「爹爹请起,许久不见,近来身子可好?」
「老臣一切安好,谢王妃惦记,深感荣恩。」
听他句句喊的都是王妃,猜想该是恪守本分,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特别拘泥礼节,就算我开口让他省了这些礼节、称谓,怕也是固执得不肯改口,还会反过来念我一顿君臣之礼洗脑,在这公共场合也不适宜他改口,便也由着他了。
席间,他老人家并不是能言善道之士,无法和谦之或其他人瞎扯,最多陪着敬酒,就没他的事了,我便趁机与之套乎近,殷勤的挟菜挟r0U到他碗里,劝他多吃少喝酒,我们Ga0着小圈圈,旁人听不得,说起话来便无需多礼,自然的如一般父nV话家常,过问他身T状况、生活作息、将军府的故人闲事,伴有小梓不时cHa嘴陪衬,这般闲扯下来,倒也毫无破绽。
扯着扯着,瞧他菜也吃得差不多,认亲也亲过了,便以关心为由劝他早点回府上休息,他也不反对,向诸位行礼请辞,本坐在主位只需嘴上恭送的谦之,倒十分尽孝的毅然起身,与我、小梓相陪着项老将军走出宴席外。
身分高贵又官高一品的谦之,无论在台面上还是私底下,一律尊称他为爹,唤得既尊敬又亲近,不知道的人都得误以为他是项老将军的亲生儿子了,站在项老将军nV儿的立场,肯定感激流涕,进而更尽心的侍奉丈夫。
项老将军每次听他唤声爹,总立即躬身回以「老臣恍恐」、「实不敢当」、「王爷请自重」等话,但我看他嘴上虽这麽说,可分明是乐得将脸埋於衣袖下,只瞧他埋不住的通红双耳便能得知,他是十分满意这nV婿的。
站到大门前,不忘彼此寒喧一番後,将之送上马车……安全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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