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光愣了下,撇一眼淳厚,淳厚依然凛然无语,他立即破涕为笑,挥了眼泪一把,天真的喊了声,「娘。」高兴地倚在花凝人怀里不哭了。

        可是淳厚却不认同。

        「夫人心软贫僧理解,但德光娘希望德光皈依佛门,抛弃世俗杂念,远离人世间的七情六yu、Ai恨嗔痴,做一个质朴之人。一个出家人没能斩断私情,如何化小Ai为大Ai。」

        花凝人对淳厚说法不置可否。「什么小Ai大Ai?皈依佛门是他娘想的,德光根本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他要的是娘的呵护,要是她娘喜欢吃斋念佛,她不自己去当尼姑算了,g嘛叫这么小的孩子出家。」

        「淳厚知道温夫人仁心宽厚一时怜悯,德光会逐渐明白,成为佛陀之子乃人之最大福分,将以此为傲。」

        花凝人才不这么认为,反驳问:「淳厚师父小时候,也是你娘为你决定一生的吗?」

        「是的。」淳厚毫不迟疑的回答。「身T发肤受之父母,父母当有决定之权从无怨怼,贫僧能明白娘亲苦心,过些年岁德光也会明白他娘的苦心。」

        「淳厚师父也是自幼进了入佛门,师父从没有感到遗憾?」花凝人狐疑,显得咄咄b人。淳厚师父仪表轩昂、聪慧敏捷,若入俗世必有一番成就,在此空门才气无得施展,花凝人也觉惋惜。

        「皈依我佛,六根清静,潜心向佛,钻研佛理,固可弘扬佛法,普渡众生乃贫僧志业,何来遗憾?长年修业,淳厚自知志向,感觉温夫人问得唐突。」淳厚侃侃而论。

        「别人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你却在这里一天到晚打坐,教导几个小和尚,你就心满意足?」花凝人忽然厌恶起淳厚那颗大光头,恨不得说动他还俗,可这人看起来不是一般固执。

        「阿弥陀佛!」淳厚道:「古人说,唯智者与愚者不移,夫人执拗,对德光不见得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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