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沈小姐,她第一次进病房,我就知道她是你以前经常跟妈妈提过的那个校友,我也看过你们的合照,记得她的样子。你不要总是把人拒之千里,要学会对别人打开心扉,分享快乐,分担压力。

        妈妈不想你活得太累,太隐忍。可惜,我已经无法陪你照顾你,只希望我的女儿和外孙女,余生安好,永远幸福。

        字迹比平时潦草,应该是握笔困难,用了很久才写好的。云夕微合上信,鼻间酸涩,她视如珍宝地收进包里,想起母女俩相依为命的时光,心痛不已。

        她握着容心雅骨瘦如柴的手,放在脸颊,回想母女相伴的日子。

        你养我长大,我却不能陪你到老,这是云夕微一生最大的遗憾和痛苦。

        容心雅没有改嫁,做尽了单亲妈妈能做的所有,倾尽所有地为孩子,老来却不能安然终老。

        望着气若游丝的妈妈,云夕微眼角湿润了,这么多天她都没有哭过。这一刻,想到以后自己将失去这唯一的庇护,想到相伴二十几年的人即将离开,她情绪有些崩。

        也许是感觉到女儿在悄然啜泣,容心雅的手指突然动了动,云夕微忙俯身过去,轻唤:“妈,妈,我是夕微......”

        容心雅没有睁眼,只是回握着云夕微的手,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无意识行为,母女俩手心相握,像在做最后的告别。

        可是,没几秒,容心雅手上就失去了力气,随后心跳监测仪变成了直线。

        云夕微嘴唇微颤,徘徊在眼眶的泪水,随着仪器声响滴落。她关掉仪器,攥着容心雅的手,呆若木鸡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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