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成弈担心岑秋的鞋子打滑一直跟在她后头,可慢慢地,岑秋越走越慢,沈成弈就走到了她前面,用左手牵着岑秋一步一步往上走。

        山路阶梯偏陡,一个人走本就不轻松了,再加上岑秋把自己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沈成弈手上,沈成弈原本自若的呼吸也有些乱了。

        他们俩就这样一个牵一个拉,慢慢吞吞地赶着午饭时刻到了九华寺门口。

        他们按照僧人的指引在后堂处领了斋饭,在小木桌上吃着。岑秋累了半天是真的饿了,很快就把碟子里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九华寺供应素斋已经持续好多年了,岑秋很久之前吃过一次念念不忘至今,虽然都是些很寻常的菜色,但不知是染上了九华山的灵气还是怎地,吃起来就是比别处的鲜美。

        沈成弈伸手把岑秋垂到嘴边的头发挽到耳后,又递给她一张餐巾纸,“吃饱了吗?”

        “嗯嗯,饱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吃。”

        “看你这熟门熟路的模样,以前估计没少来吃吧。”

        “我第一次来,是和妈妈一起来的,那时候她来听慈华大师讲经,我就蹲着门口等她出来。第一次吃素斋的时候,我愣是什么都不挑,碗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妈妈还打趣我说,总算知道知道敬畏了。可我那时候哪知道敬畏是什么,完完全全就是因为素斋好吃啊”。

        听着岑秋主动说起过去的时候,沈成弈不忍心打断她,他从来不敢提起岑秋妈妈的事情就是害怕会揭开她的伤疤,可她现在主动提起了,虽然语气轻松,却让他忍不住心疼。

        “那就难怪了,刚才累得气喘吁吁的也要赶上这顿饭,原来是惦记了好多年的”,沈成弈将餐盘送到回收处,回头牵起岑秋的手,说:“走吧,今天就有劳岑医生,带我转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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