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岑秋家里从未来过异性,她也不记得自己买过这东西,那是哪来的?难道是之前探访妈妈的客人留下的?

        想不出来,感冒未完全消退的脑袋又沉又重,她随手把袖扣放在桌上,就去了浴室把自己泡在浴缸里。

        一时想不出结果来就先放下,这是她坚持了多年的习惯,做心理精神医生这行很忌讳过度自我剖析,即便是小事情,想得多了也容易钻进死胡同或是带偏自己。

        当年岑秋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刘主任就夸过她,遇事张弛有度,平和稳重,把生活与学习的边界拿捏得很好,是个能深造的好苗子,将来的成就肯定不比他差。

        可是,当时的刘主任却还不知道,岑秋根本没想过什么深造获奖,她学医只有一个原因,她想把妈妈找回来!

        在她的记忆里,她有两个妈妈。

        一个温柔爱笑,最爱倒腾花草,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把她搂在怀里,哼着歌儿哄她入睡;而另一个冰冷痴狂,对她恨之入骨,巴不得她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可偏偏着两人却是长得一模一样......

        浴缸里的水凉了,窗外的夜风又在呜呜地刮起来,岑秋脑海里浮现出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模样,她躺在鲜花中,睡得安静,再没有人能打扰她的美梦了。

        ......

        半夜,岑秋发低烧了,难受得从睡梦中醒来,伸手一摸额上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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