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如注,邬宴雪一身玄袍透着可怖的黑红,胸口还剩三四只箭,他颤颤巍巍阻了祁疏影:“师尊,轻点,弟子真的要死了。”

        噗呲一声,祁疏影拔出一箭:“忍一忍。”

        箭拔完了,他弹出一道灵力,白色的流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弯曲的弧度,融进邬宴雪的体内,手掌一挥,他身上身下的血滋滋作响,逐渐蒸腾不见。身后的铁箭散落一地,箭身上溅满了血,祁疏影两指竖起,带血的箭矢瞬间化作齑粉。

        夫诸灵力强悍,祁疏影几息间便适应了这具灵力充沛的身体。

        邬宴雪坐起来,靠着洞壁,虚弱地咧嘴笑笑:“还是有灵力的身体最适合师尊。”

        他的身体被符咒侵蚀地太深,就算祁疏影施展灵力相助,恢复也得三四个时日。

        晚时,月霜如晴,倾泄进洞府,邬宴雪灵息渐平,神色也没那般痛苦了,祁疏影问出了刚进入第三个世界就一直想问的问题:“他们为何追杀?”

        邬宴雪正闭目运转识海,闻言抖抖狐耳,抬起一边眼皮:“师尊是问上个世界,还是这个?”

        祁疏影只答:“那些刀匪有府兵令牌。”

        “弟子看到了,假意放过,实则暗地斩草除根。不过令牌纹样非属知府,而属那二小姐的未婚夫婿。”邬宴雪老神在在慨叹:“师尊不入世,不知他人算计能有多深,以为逃过了,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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