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游沉吟道:”我那时很害怕……”其实他一直很害怕,但这是他第一次告知别人自己的恐惧,“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更不知道你会拿我怎样,只好将计就计……”

        徐放打断道:“等等,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赵游生性端肃,却总想逗逗他,于是振振有词道:“你长得岂不是和你画得一摸一样?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徐放出于对自己画技的谜之自信,竟然一本正经道:“原来如此,我都忘了这茬。”

        太子忍不住微笑,他今夜笑得比过去几年都多。

        徐放狐疑地眯起眼道:“你笑什么?”他虽不知太子为何笑,但想也知道是笑自己。徐放非但不恼,反而有点傻乎乎的得意,竟是把逗笑太子也算作自己的一桩功劳了。

        赵游终于忍不住,“我笑你是天底下最好骗的傻瓜。”赵游严于律己,凡事都要尽善尽美,最恨搞砸事的笨人,免不了呵责追咎属下,但这句“傻瓜”却只有喜爱之意,似是连傻也傻得正合他心意。

        赵游浑然不察自己正在色令智昏地打情骂俏,徐放已挑眉,“好啊,骗到嘴了又嫌人家傻,天底下这么有你这样的坏蛋!”他存了玩心,不仅恶人先告状,还刻意模仿欢场女子控诉负心汉的娇嗔语气,自己先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太子却丝毫没有察觉哪里不对。

        太子不知自己才是被吃干抹净的那个,只道:不错,我与他做了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我该对他负责才是。

        于是严肃道:“骗你身子治病,是我对不住你。但凡你有所求,皆可提出,我尽量满足。”

        徐放没料到他竟信了自己的鬼话,一口一个对不住,仿佛自己真是个不幸失身的黄花大闺男,而太子正打算付他嫖资……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不忿道:“明明是我占你便宜的!”——徐放真的很争强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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