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才从世外宝地外出走动,怎么心事越发重了。”吴霜收剑斜眼瞅过两眼钱寅,“仅来南公山就有数次,毒尊何等斤两,应当心中也有数,若是要趁为师重伤取走姓名,还能容为师活蹦乱跳活到今日?相反你这等举动,极容易触旁人霉头,好在是近来毒尊心境尚好,不然要当真对你出手,师父我眼下就是个厉害些的常人,真护不得你性命。”
而钱寅则是凑到吴霜跟前,捏度盘起神通,见毒尊仍停在原处,才敢低声同自家师父询问。
“师父先前与那位毒尊颇有些水火不容的意味,但如今想来这毒尊也曾替南公山抵御山涛戎的手段,如今又前来照应,怎么越发使徒弟糊涂了,知晓这位爷做事神仙都难猜透,但总也应当有些道理才对。”
吴霜收剑蹙眉,觉得自家这三徒弟说得的确在理,不过偏偏不好开口去问,更不好招惹这位行事古怪随意的五境高手,思量再三,索性不再理会,而是使两指戳戳钱寅腰眼,“恰好你小子这门神通不赖,能暂遮天机,趁此时机说些正经事,听闻大元全境狼烟四起,动静震动天下,可惜眼下唯有观望的本事,生怕你小师弟与温瑜陷得过深,即使是修行人,往年乱战时照旧有身死在军阵里的先例,况且人间甚大,大元中不乏高手,凭如今他两人的修为,仍是逊色太多。”
钱寅面有难色,可还是将前两日外出打探听来的大元战事,与自家师父一并讲来,直????????????????说到天西城熬过此战之后,欲言又止。
听土楼中新到的消息,将剑林宗少宗主佩剑折成两截,插于城墙上的汉子,好像姓温。
“说来也巧,昨日早些时辰本座同样去过一趟土楼,只不过那处土楼是早先年前就闭门不见客的地界,大元既有战事,眺木楼当然就不能再名正言顺占据这桩生意,眼下即使不曾尽数倒向胥孟府,大多也相差无几,故而大元境内的土楼,多半要被连根拔起,你所打听来的消息,未必就是真。”
毒尊安稳走下台阶,距吴霜两人几步外站定,眉眼清秀,然而并未有甚波澜,不曾去瞧钱寅一眼,“奇门手段,多是道门人所传,然纵使是道门也未必能传下多少奇门手段,既有所得,应当尽心钻研才是,不该随意露相。”
吴霜转头看向瞠目结舌地钱寅,掩面长叹,当真是丢人。
“天下有易容手段,不单修行人可学,即使是常年在江湖里走动的寻常人,譬如镖局行当或是皇宫内院高手,亦可学得精妙,而这位四破去结庐剑的汉子,凭土楼中人所言,乍看之下所施手段乃是武夫蛮横力道,而实则却更像是阵法,大有刻意掩盖的端倪,但胜在虚虚实实,而令人更难辨认。扯谎晃点的本事,还是你这位当师父的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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