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知道你不想哭,可是你不知道有人会为你难受。
单随星也像是没想到沈迢会突然说这些,这些经历从别人口中吐出来,反倒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但他没阻止沈迢说下去。
他是需要的,需要一种亲口被承认的安全感。
沈迢目光很平静,他接着说:我那次在小区门口不小心碰到你,说想去你租的房间看看的时候,你很慌张地阻止了我,可是后来的时候你又邀请我去,很不好意思地告诉我说,是因为房子太破,刚搬来也没装饰,怕我看到会嫌弃。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带你回家,去住有阳光可以照进来的地方。
还有除夕夜过后,你告诉我你在黑网吧呆了一晚上,我带你回家,你跟我说从前都不喜欢下雪,可今天开始喜欢雪天了。看着你笑,我却很后悔,很后悔没有早点带你回家,没有早点发现你无处可去。
沈迢后来去看了一次单随星那几天呆的黑网吧,老板连空调都不开,里面也没什么光亮,黑乎乎的,别人除夕夜都在跟父母团聚,单随星却一个人窝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如果非要用一样东西来形容单随星的话,应该就是沙漠里的小白杨或者仙人掌,看起来很弱小不堪,但生命力最顽强,在越是恶劣的地方就生长的越好,只要一点阳光和水就能生存,一点点爱都能让他茁壮生长。
可沈迢只想把这样的单随星带到温室里,再也不受风霜。
这两个问题我都澄清了,这就是我想说的。沈迢捏了捏单随星的肩膀,其实他还有很多想说的,但是来日方长,以后慢慢讲。
单随星是靠着墙的,往后一仰脑袋一下子磕到了灯的开关上,就开了这么一个灯,关掉后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他本来晃动的心猛地跳起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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