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来得可真慢。何明川看到白天桦熟悉的身影,一点也没有意外,从一本厚厚的医书里抬起头来,眉眼里俱是笑意。
还笑!白天桦拉下口罩、取下墨镜,露出一张略带严肃的脸。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手术刀,顺手甩到了何明川面前,不客气地说道:怎么,想谋杀亲夫?
少爷我什么时候想谋杀您了?何明川伸出一手,收起了那把手术刀,笑得眉眼弯弯。
亲夫!白天桦不客气地一抬腿,坐到了何明川面前那张办公桌,将手指弯起来,在桌上笃笃点了两下,强调了一下重点。
太熟了不好下手。何明川收起了医书,起身去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放到了白天桦面前,自己则双手撑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着白天桦。
熟吗?十四年零两个月没见了,哪熟了?白天桦赶了半天路,嗓子正冒烟,在何明川面前丝毫也不用伪装,一把抓起一次性杯子抬头就灌了下去。
一口闷完了水,他咂咂嘴,眼神却是瞧着何明川放在桌上自己喝水的杯子:一股子纸味。就不能用你的杯子
想都别想!你小时候就偷喝我的杯子,我都扔掉几个杯子了?何明川将桌子上的杯子勾到自己手边。
唉,你的洁癖一点也没好,做了医生恐怕会更严重。啧我要不要进门先消毒?白天桦一改在镜头前的温文尔雅,一脚撑地,半个屁股坐在何明川的办公桌上,一脚在空中晃荡,活脱脱一个调戏良家少男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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