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是血肉之躯,也会累。白天桦让开一步,让他娘进来说话。

        哟,我儿子也会说累?白韩氏并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外扫了一眼白天桦的里衣,皱了皱眉,我儿子驰骋边关十年,流血如流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时候看你说过累了?你

        娘,有什么事直说。别给我戴高帽子。

        白天桦打断了他母亲。

        按照恢复的经验,母亲一开始给他父子俩戴高帽子,十之八九都是有事,还是难事。这是白天桦记忆里总结出来的。

        这不是你那小表妹和悦郡主么白韩氏杏眼在儿子脸上打量了一圈,她说小表妹三个字时,白天桦的眼里并没有闪出什么情绪,这才放心地说下去。

        她听说你从边关巡视回来了,就来府上看望你她说不用打扰你,陪我说说话就行了这怎么行呢,她从午时就等起了。唉,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懂事体贴,长得又好,又是嫡女,和你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白韩氏摩梭着腕上外甥女送的鸡血镯子,越说越欢喜。

        娘,我回来还没去过羽林军大营,不陪你了。白天桦干脆利落地切断了沉浸在做婆婆美梦里的母亲,在床边的衣架上撩起衣袍,展开来披上就朝外面走。

        哎,阿桦,你不去见见你表妹吗?阿桦、阿桦白韩氏的脸皱了起来,连忙去拉儿子,却被白天桦灵巧地躲过。

        易出、易出!别睡了,随我巡营去!白天桦拐出房间外的走廊,高声喊耳房里同样歇息的小厮孙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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