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话就折煞我了,说什么原不原谅的,我们相聚便好一场,如今咱们的情分都断了,不如各自走开……”蓝颢扶着和声华,想让他站起来,那壮硕的汉子却不依,将握紧的拳头松开了放在蓝颢膝盖上。

        和声华冷笑一声,讥讽道:“若这样说,蓝师弟不该来我屋里,更不该踩着我的x口,哥哥我的心都在你脚下,你只管拳打脚踢的,看我还手了吗?”蓝颢闻言,知道那人一早便识破了自己的把戏,只怕还乐见其成。蓝颢想着那日的光景,想着莫非是自己弄出来的鬼,让这一世的和声华魂魄不稳,才叫前世之人有机会夺舍了身T?这样说,倒是自己对不起和声华了。

        “有情分也是我和他的情分,与你有什么关系?”蓝颢无奈地还嘴,他余光看见身旁的游纯华对他怒视,自觉两人不过是床榻上的伴侣,并不十分羞愧。

        和声华闻言,便愤慨不已地站起来,“你连这样全没把你放在心上的都能结交,何必对从前的小事耿耿于怀?我们做了十年的道侣,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为何这样绝情起来!”

        还未等人言语,一只半人大的青鸟从楼下的大门里飞进来,撞掉许多器皿、家具,那蠢鸟左冲右撞,好不容易顺着楼梯飞进几人所在的地方,这时才想起来将身躯缩小。它明亮的羽毛上洒下许多雪水,像一阵风似地穿堂而过,稳稳落在蓝颢的肩上。

        蓝颢从青鸟脖颈上取下圆筒,把里面的信件取出来细看。那青鸟鸣叫着要报酬,蓝颢将信件放在膝盖上,边看边用匕首割开手掌,让鸟儿吃点自己的血r0U。那鸟儿得了利,又叫了几声,飞到房中一张绵软的蒲团上趴着睡着了。

        议事堂一时间竟安静了下来,“双华”都等着蓝颢说明情况。那青鸟原是王母递信的使者,从前只侍奉神仙,如今北方仙门年年上供,这神鸟也愿意屈尊,为德高望重的修士跑腿。其一日万里的功夫和忠贞的品X,只有当世大能才能驱使的动。

        “师叔说,仙乐府不打算追究你们的罪责了,但为了仙门友好,会送一个门派中有名的翘楚过来与你们相看,若是好,两家结为联亲,从前的恶事便就此揭过。”蓝颢低头读着书信,说与两人听,“师叔还说,此事事关紧要,只怕片刻就到。”

        蓝颢抬起头,看了和声华一眼,两人皆知仙乐府中修士,若说有名的翘楚,除了秦赛英,便只有盛子芳了,前世时他为门派交好奔波日久,曾与游纯华结为生Si兄弟,不知为何,这一世却又不一样了。

        “怎么,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游纯华看着两人神sE,闷闷不乐道。他刚听见蓝颢默认了与和声华的关系,不禁后悔了这几月里的放浪形骸,深恨自己没能抓住时机,得了蓝师弟的芳心,现在才只能看两人拉拉扯扯的,说不上话。

        “没有,只怕得恭喜师弟又得一佳人了。”和声华站着笑道。

        蓝颢将信件收好,皱眉看着和声华嬉笑的模样,忧心他又耍了什么不知道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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