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知道此事惹祸,那时的洛霓君满心皆是修行、练级,寻秘籍,访仙山,恨不能分出半个身子同时做事,也无法对那助其修行的宝珠无动于衷。
“啊,师父……”穆含星猛地瞪大了眼睛,眼前似又有那人被人折辱nVe待的场面,他yu与人厮杀,灭尽同门不足为惜,太上却不相饶,定要师父为那时毁掉的府宅、洞天赔罪、受辱,看着洛霓君一次次被人带走,他本还能沉下心忍耐,但每次他救下师父,那人却好似一次次地沉默乖顺起来,每次他带着那人逃离,帮他除去经脉中的炉鼎阵法,却又眼睁睁看着张天师将人抢走,他知道,那人眼中救世明道的光彩已然暗淡了,他的救命恩人,他的父亲……已经再也忍受不了徒劳无功的逃离和越发辱人的祸事了,他必须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一切,让洛霓君永远脱离炼狱,求他重新振作,重新成为为他指明方向的天河星辰。
元疏手指微动,双手都从琴弦上移开,琴弦颤抖,余音仍旧在堂中回荡。他神情漠然地看着穆含星陷入长久的悲痛中去,看着那人浸透了泪水的脸和cH0U搐乱动的四肢,感到报复的满足前所未有地满溢x膛。
可悲的蛮子,竟不知琴乐之道也能害人心X,不知此伤何重,是否能稍偿我断魂消骨之痛?元疏冷漠地看着穆含星的哭喊逐渐消失,一道血痕从他眼中流出,不多时,仰躺在床的男人七窍都流出血来,已是经脉重伤,神志不清了。元疏这才满意地按弦止住振动,他起身收起古琴,手中灵力微展,已是披衣带帽,穿鞋配剑,俨然有将要远游之态。
他转身便要离去,终又不舍地坐在床沿替人探勘内情,见穆含星三重丹田皆震颤受损,经脉肿胀断裂,隐隐有他当年未治之状,他沉默着放开手,又不舍地按在那人腹部,见T内元婴中灵力外泄,倒还仍能支撑不散,不至于将那人功力打散,使前日度天劫所受之苦白熬,这便松了口气。
元疏摇头走近,伸手为昏迷的穆含星擦去眼角血泪,心中不免感慨万千,也不知此人都被他的琴声引去见了怎样的噩梦,竟混沌错乱至此?又或是他的灵力今非昔b,当初不过能b人落泪的琴曲如今也成了能击杀元婴修士的催命符了吗?他深深地x1了口气,想起自己能有今日,怎不是对方一点一点拿灵力积累磨砺而成的呢?如今前事已了,恩怨相抵,他还是不要把恶事做尽吧,若穆含星在他走后还未休整恢复完备,便被些仇敌追杀丧了X命,倒像是他恩将仇报了。
元疏思及此,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将人上身抱起,一手按在他的下丹田上,学着那人曾经为他修补经脉的模样,为他一点一滴地安抚T内灵力。
“伴月,你就好好活着吧,当穆长老,当你师父的好徒弟,我不伺候你们了,日后相见,不要再来纠缠了……”元疏心头思绪纷乱,他将穆含星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便忍不住地留恋,他想睡在他的身边,与他弹琴舞剑,日夜相伴,做回昔日那般的好友知己……但这都是不可能的了,那人大言不惭地说不喜欢自己的琴,不喜欢自己日夜苦修、磨破手指,忍着痛练到众师兄弟皆拍手称颂的琴曲吗?他的一切在那人眼里好像都是无用功一般,他的修为、金丹、功法剑术、曾万分看重的处子身……在这人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消遣,是无聊至极的杂音,这如何能忍呢?
元疏感受着穆含星T内逐渐充盈流通的灵力,虽不如他全盛时的十分之一,等这人醒来,自己再努力一把,想来不过十天半月,应当是能无碍了的。元疏运功结束,又依依不舍地抱着他靠了一会儿,听得那人的呼x1逐渐平和,转头见天边明月低垂,似有曙光自东边地平线上溢出,他终于是收了不舍的心,将宗门木牌上交司礼部,独自远游历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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