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坚,来我这儿。”元疏闻言转头,见自家师父站在穆含星身旁,从主门而出,对他挥手招呼,元疏顺从地走近,犹豫片刻,对两位长辈躬身行礼。
“啊,Ai徒,你可知你师叔今日喜事吗?他的徒弟晋升元婴,自己也重得修为,如今双喜临门,便要重开舞鹤堂,为宗门众人同享此乐事。”李芸沉Y片刻,挥手将人扶起,顺势侧身拍了拍洛霓君的肩膀,笑道,“师弟,你调教我的徒弟,真费心了,他如今经脉强健,修为稳固,皆是你费心劳神的功劳。”
元疏闻言,忐忑地瞥了一眼洛霓君,与早些时候相见不同,那人已换了华服,衣着得T地对着同门微笑点头,其人端庄持重的神情,较之十年前,并无什么不同。元疏好奇地在他腰腹上打量,发现灵力勘探全不起作用,莫说查看经脉、丹田,便是想透过那人的外袍看看皮r0U,那也是绝无可能了。如今的洛霓君,修为已过昔日巅峰,他是一点都招惹不起了。
“哪里,他自己有本事,教他全不费力,”洛霓君闻言,抬头来看元疏,他沉默片刻,对着元疏笑道,“疏儿不请自来,真与我心有灵犀了,你与李师兄长久不见,与我们入内同欢吧……酒宴便要开始了。”
开酒宴?元疏虽心头疑惑,仍顺从地与前辈同入朱门,他好奇洛霓君莫非真抓着了张天师吗?那位尊贵的美人已然遇害了?他们这么短的时间里,怎就决定要置办酒宴,宴请同门呢?难道从前不是就在这里,就是同门的师兄弟,排着队地欺辱过洛霓君吗?这些往事应还未曾被人忘却,那人怎装得若无其事?
元疏带着疑惑入门,果见得园内灵禽飞鸟遍布,松菊、桃李盛放,好一派向荣繁盛的……俗世之景。元疏过一处石子小路,见一露天庭院摆放几张缠绕紫藤的花架,其下摆放着两张石桌石凳,看着清雅别致,他依稀记得从前来时,这里是一处极茂密的香草院,种满淑兰、辟芷等物,莫说入内,便是稍稍靠近,亦能感此处高洁出尘之气。
元疏思索片刻,看着洛霓君笔挺的后背,想着这人重开旧居,将一切陈设变了模样,也不知那人是个什么心态,意图做些什么。
几人同过庭前小园,他被人引入仙府正厅首座最宏大壮丽的会客厅,见着府内修士不少,各个皆神情肃穆,其中多有皱眉叹息之徒,里中人不少披甲配剑,面露不悦之sE。厅堂中虽有人言,也非笑语,不似闲谈,他们见得洛霓君入内,大多收了话语,对其怒目而视,元疏看着便觉不好,忍不住缓下脚步,不与两人同行。
此处名唤承yAn台,只因殿堂藻井中央开一块方形之口,镂空处设有一面琥珀镜,镜透两面,每有日光洒下,将堂中一块平地照得耀目灼灼而得名。昔日洛霓君闲住此处,常邀人观赏,便将抓来的妖魔置于此地,少顷,便能将之烧得魂飞魄散,其中关窍,人皆不可知。
元疏缓步而退,隐于人群之中,他看着洛霓君带着师父走上台,想台下众人鼓掌示意,堂中一时安静极了,元疏看着那人脸上挂着的浅笑,没来由地一阵心惊r0U跳,总觉将有大事发生。
“诸位,事情紧急,某仓促将众人请来,或有些冒犯之处,还望道友见谅。”洛霓君此刻像是极欢喜的模样,那人落难后,元疏少见他这般笑,越发肯定张文礼已被人捉住了,他心中惊疑不定,既欢喜这样就不必担心被人寻了麻烦,又惊讶于自己这般三脚猫的功夫,真就能将太上困得动弹不得了吗?
“洛长老寻了什么琼浆蜜露,竟不惜派了弟子要挟也要将我们请来?他方才度过天劫,就得为你卖力C劳,做你的弟子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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