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洒在地上的,你帮她清了吗?」

        通话的最後,妈妈这麽问。

        他一时语塞,没有马上回答,她又说她还小,你就帮她清一下,就把电话挂上了。

        演变成这样已经非做不可,她看着还在哭泣的妹妹,把自己的晚餐让给她,自己则去洗拖把。看着水哗啦啦的流着,他关上水龙头,挤去多余水分,并不觉得这是十岁大的孩子做不到的事,然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她的眼泪而被强加到他身上的杂务,在父母眼里所见的刘安诗,似乎永远都要依赖着别人而活。

        结束之後他回到房里,有种前所未有的厌倦跟忧郁,摊开习作,几乎泰半的数字都无法入眼,他拿起笔,不知道为什麽写下了妹妹的名字,顿了两秒,去Si两个字接在後头,总觉得浑然天成。

        这种想法浮现的时候有的是罪恶,写下来却转为满足跟异样的平静。他并不觉得自己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还会想跟妹妹争宠,他不想b较获得的多寡,却不能漠视被剥夺的任何事物,晚餐,读书时间,JiNg神,责任,独生。

        若她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似乎对大家都好,刘泛悬为自己能冷静的分析这件事而感到些许动摇,却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若她不在了,父母不用奔波带她去看病,自己也不用分神去照顾一个一点也不想照顾的人,她也不会成为一个注定长不大的悲剧,她不在了或许对她本身来说才是最大的幸福。

        多麽可悲,她是他们一手造的,这是他最感到束手无策的一点,然而他们到现在还在培养她的一无四处。一委屈就哭,让他看到轻易掉泪的nV孩子就觉得讨厌,从刘安诗身上深刻的T会到眼泪是最要不得的坏习惯。

        父母回来之後就喊他去吃饭,那时放下笔,满满的去Si在计算栏的边缘挤成一角窟窿,他默默的阖上习作,想着等等回来再擦掉好了。

        他不能有这种怨言,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好孩子,也只能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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