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赛被此种乖顺的行为取悦了,看他蜷缩在自己的衣服底下,身上的骨头莫名舒顺,心情好的改粗暴为温柔了些,拍了拍庭轩的脑袋。

        周围的压迫感离去,仿佛逃过一劫,庭轩下意识舒了口气,在这片小小的黑暗里呛咳起来,“咳——”刚发出声他就用双手捂住了嘴巴,现在情况不定,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所幸胡赛他们在一边说话的声音没有停顿,应该没有发现。庭轩聚齐精神仔细偷听那些所谓“雌虫”的谈话。

        尽管有一些地方听不懂,但庭轩判断出这场谈话隐隐由胡赛主导,胡赛就是那个丢衣服给自己的雌虫,庭轩能够分辨出他的声音,似乎比其他雌虫有脑子,有质问来也被他三言两语地摆平。自己急中生智胡编乱造的谎话似乎让这些雌虫产生了一些忌惮,庭轩思考中死死摩挲交叠的手指,后怕爬上脊椎骨。草石被狂风压迫偏移,后面就是黑洞洞的深渊,而他站在悬崖边缘不知何时就会跌落下去。

        恐惧使他的思维有些僵滞,耳边交谈的人声停下,庭轩垂下脑袋贴在膝盖上,心中数着靠近自己的脚步声,他也在理顺自己的思绪。哒,哒,哒——胡赛说服了他们,但条件未知,他呢,他会付出什么样代价。拐卖绑架那些新闻案例车轮战一样堵住他的脑海,比初来这个世界时的清醒还让他害怕。毕竟这些案例比起未知还有形状,尽管在现代法治社会安逸了二十四年他只在网络上了解到一些。

        这操蛋的世界。

        胡赛将手扣在了他的肩膀,庭轩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拉扯他向上,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提起,那股力道下滑扣住大臂,腰部一紧,天旋地转,柔软的肚子就撞上在了仿佛石头似的坚硬地方。

        胡赛竟然把他扛到了肩上,动作粗暴得要死。庭轩恨不得晕过去,全身上下发出抗议,被折腾得极为难受。那块外套还罩在他头上,被系了个死结,好似故意遮掩他的面目。

        除了看到抱着自己那只雌虫硬挺的后背,就是地上的沙石和后方亦步亦趋另一只雌虫的脚尖。在一只不太好惹雌虫的肩背上庭轩不敢贸然挣扎,他轻轻点点这虫的后背,跟他商量自己可以下来走。

        这点力道不值一提,就是乍然出现后背腰有点痒,胡赛脚步一顿。庭轩以为他有话要说,屏息等待,哪知他没这个意思脚步未停。庭轩每时每刻都想呕吐,只好继续点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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