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多年前引起修真界轰动。不过须天时地利人和,其间凶险,不一而足。”常情仍慢条斯理地看着,忽而搁下书,去端了盏茶。
迟镜眼睛一亮,名帖上每个字的笔画都重新排列,变成了“我记得有”。可常情看书太悠闲,谈笑宫内安静许久后,迟镜第三次支起脑袋,问:“宗主,张六爻总是得罪人么?他的辈分比季逍还高,怎么会来看门。”
常情回忆片刻,说:“哦,他啊。多年前初出茅庐,偶遇一门派少主纵马践踏麦田,让一对老夫妇没了过冬的依靠。张道友连夜斩下三匹马的头颅,吊在少主床头,不料把他吓死了。门派之主前来讨说法,我只能向其决议,永不重用张道友,让他在悔过壁苦修三十年。”
显然,常情并没有真的把张六爻送到悔过壁。可他堂堂九尺壮汉,沦落到迎来送往,多少可惜。
迟镜长长地出了口气,趁机悄么声地三页一起翻过。常情笑着继续讲:“我倒是问过张道友,可曾因当初的匹夫之怒后悔。他却说,后悔是后悔,不过后悔的是不该斩杀骏马,牲畜无辜。早知纨绔病弱,就该斩了他本人的脑袋,挂在他爹的床头。哈哈……小镜,实在不想看名帖的话,便放下罢。等新婚夜再认识第二任夫君,也不算迟。”
常情揶揄的神色明显,迟镜讪讪地合上名册,道:“我、我带回去看,谢谢宗主。那个,你……你找到复活亡魂的记载没有呀?”
“找到了。因为太过离奇,我作过标记,不想还能用上。”常情将一卷书翻至一半,递给迟镜。迟镜伸手欲接,没想到她又收了回去,道,“在给你看之前,小镜,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迟镜指天发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不然五雷轰顶炸成麻花!”
常情道:“好。你看可以,但不许告诉道君,是我给你看的。”
迟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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