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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汶的心也跟着跳错一拍。

        只见那人没有转头,嘴唇却动了动,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感冒还没好吧?记得吃药。”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翻起帽子戴上,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走入斜风细雨中。

        薛汶确实想过薛怀玉临走时会说什么,又或是什么都不说,可那人的选择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以至于提前准备好的许多应对话语全都被堵死在喉咙中。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弯腰,钻进早就敞开车门等着的车里。

        这天的雨一直下到午后。

        嗓子越来越难受,既滚烫得像在被烈火炙烤,又痛得像是被刀割过。

        薛汶吃了药,听着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更觉得困倦。

        他本以为把薛怀玉送走后,心情就能平静些,但或许是因为连绵沉闷的雨天,又或许是因为迟迟不好的感冒,他心里的烦躁并没有减少多少。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薛怀玉前几天还在看的那本《白痴》,薛汶走过去将书拿在手里端详片刻,还是忍不住翻开看了眼。

        书绳夹在书页间,很轻易就能定位到那人上次读到的那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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