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斯后来回忆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仍不时会为那时自己的盲目自信感到匪夷所思。

        诚然,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这具时常不分场合地发情的身体——尽管到现在他都没有跟自己和解,依然时不时会对自己产生各种残忍且恶毒的极端念头。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自己的身体,纵使他再不愿意,他也得学着跟自己和平相处。

        那个S级淫纹让他成为了这样一个人——没有圣水的压制他或许会彻底失去作为人类的理性,但哪怕有了圣水的压制,他有时也会因为目睹一对情侣亲密地接吻,或者仅仅因为听了别人讲的几个荤段子——而产生一些令他自己深恶痛疾的生理反应。

        他当然厌恶这样的自己,并因此恨透了那个毁掉他的魅魔。但这一切尚且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甚至堪称游刃有余。

        毕竟他可以一边勃起一边醉酒一边与人侃侃而谈,也可以一边发情一边坐在办公室里心无旁骛地处理公务。

        ——所以当他在三年前见到神父的第一眼就勃起了的时候,他对此一点也不意外。

        彼时他款款步入教堂大门,迎面便撞上了刚从忏悔室里出来的神父。

        两个人都怔住了。

        曼德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拉本德北教堂新来的神父的是那么漂亮,他的漂亮很难用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他不妩媚,不可爱,不帅气,不俊朗。

        他既不阴柔,也不阳刚,那是一种中性的、纯粹的,是一种你搜肠刮肚许久,也只能堪堪用“漂亮”一词来形容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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