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艾伦·劳伦,也就是曼德斯的兄长,曾经问他17岁的弟弟想不想当家主。

        曼德斯当时的回答是:“不想。”

        他当然清楚地知道“劳伦伯爵”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只要看他的父亲他就知道了——很显然,曼德斯一点都不想步入他父亲的后尘。

        他那时沉迷于各种文化的语言与旧世纪人类的历史,梦想是成为语言学家或者历史学家。

        17岁的曼德斯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些。他是家中的次子,本来继承家主之位的第一人选就不是他。

        更何况他怎么看都不堪家主大任——他张扬又任性,对什么事都充满了热情,尤其钟情于各种语言与古代历史,就是不喜欢读书,成天不是混迹在各种热闹的社交场合,就是在鼓捣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兴趣爱好。

        相比之下,他的兄长要比他稳重得多。

        在他给出否定的回答后,曼德斯清楚地从他敬爱的兄长的眼里读出了落寞的神色。彼时曼德斯身上还穿着贵族学校的校服,外套被脱下随意搭在椅背上,衬衫解开了一颗扣子,领带系得有些歪。

        少年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微卷的黑色额发垂落在额前,墨绿色的眼眸怜悯地注视着他的兄长。

        那天他沉默地安慰了艾伦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钟表整点报时,曼德斯满心欢喜地与他新交的初恋男友约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