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应来过柳家几次,知道柳家外院西南边有一座花廊。每年从年初到年末,总有各式的花枝从土里钻出来攀上木质的拱形廊架,而后两边的花枝在顶端交错纵横,形成一个绝佳的遮挡。

        十月,蔷薇爬藤,叶应走进花廊里的时候,跟在后面的林敬槐看见有一枝垂下的蔷薇轻轻拂过了叶应的头发。

        于是他在廊下脚步一顿,伸手将那枝花折了。

        叶应对身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因为他走进花廊里,第一时间是将手里端着的酒一口闷了。

        然后高脚杯落在一旁的长椅上,他回头想要冲林敬槐发难,却惊觉那人竟然在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走到他身后,仗着身量的优势俯视他,但眼神又格外柔软。

        可惜叶应不吃这一套。他抵着林敬槐的肩膀将人推开些,顺势坐在长椅上,做出一副审问人的架势来,“你怎么回事?”

        林敬槐知道叶应为什么这么问,于是还自然地回答:“我想过来见你。”

        他出院已经一周,这一周时间,哪怕是在公司,他都没能见到叶应一面。糟糕的情绪在心里疯涨,他控制不住去猜测叶应这种不长心的混蛋是不是已经在他走的第二天就找了新欢。

        于是他去找经纪人,说自己愿意应下柳家女儿生日宴的邀约。这种过往他从不参加的应酬,这次为了见叶应一面,他觉得非常值得。

        尤其现在,他确认了叶应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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