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被狠狠呛住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理直气壮的……”
“当时你明明很主动。”
“但是之后我也说了不想再跟你扯上关系。你还答应了。”
莱昂图索猛地弹起来,跨坐在德米特里身上,双手拽着他的领子。
“我没有答应。”他咬牙切齿。“我没有答应,是你单方面拒绝了我。当时还有录音,你可以到市立警局档案部去调。后来的七年里我没有打探过你的消息,没有见过你一眼,没有听到过你的声音,没有见到过你的字迹。我想,既然你可以当我死了,那我也可以当你死了。但是你快出狱的时候,某份报纸的一个小角落里报道了这件事,我看到了。那篇报道没日没夜地在我脑子里盘旋,每一个字我都背得下来了。我没法忘。那封信,是我伪造的。这完全是我的私心,我试图伪装命运的双手,把你的人生向我这边拨一点,至少让我……有机会再看看你。我已经尽我所能地远离你了,我只是发现我做不到。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昏暗的床头灯光中,鲁珀的绿瞳幽幽闪着光,从前能在里面看到的一切神秘莫测的情绪都消失殆尽了,只留下执着,如同荒原的野兽盯着肥美但顽强的猎物。德米特里咽了下口水。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莱昂图索,这并不是那种裹着少爷脾气的外衣的撒娇与索求,也无关什么高尚的理想与分歧,只是赤裸裸的欲望的剖白,只有可能对一人吐露。他的心脏跳动得飞快,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只是在向莱昂图索寻求一种忠诚,一种不依附于立场、身份与道路的忠诚。
你背叛了我的一种忠诚,那就还给我另一种忠诚。
“莱昂,”德米特里伸手按住莱昂图索紧握的双手,“你还爱我吗?”
那双绿色的眼睛一下子浮起水光。莱昂图索抬起头,深呼吸,声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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