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谢冷卿首徒’的面子比天大!你看月派掌门那个首徒,恨李卧酒都恨成那样了,他的掌门师父可是对李卧酒说过什么没有?没有,一句话都没有,孟掌门是看着她亲师弟的面子。”

        “按理她也说不得,”王弟子到底是年少气盛,不服不忿,“谢冷卿首徒和掌门首徒比,一强一弱,强的压倒弱的,天经地义——您说这是那教本事的错,还是那藏本事的错?”

        长老被他徒弟这么暗讽一嘴,鼻子里冷冷地笑了,“你啊,忒嫩。”

        王弟子瞅了一眼师父,长老在他的注视下才接着说道:“不怕告诉你点秘辛,那李卧酒三百年前是街头混混乞丐的出身,混到不成了得了痨病了,才拼着最后一口气上山拜派。他借着一口饭挣出命来,赶在被痨病催死前引气入了体,此后他这一路都比人强,也因为他太要强,所以当内门弟子时得罪了不少人——强有什么用?他能单挑两个的时候,五个人围殴他,能单挑五个的时候,十个人围殴他。月派二长老的徒弟们是有了名的烂泥,也最恨李卧酒事事拔尖,那时候说揍他,招上百来个弟子挟他到山下去揍,揍得就剩一口气了,笑嘻嘻丢开手走人,任李卧酒爬一晚上爬回去。我那时节因为生意上的关系常跑清魄派,也是因为总看见他们打架,被打的也总是那一个,所以才好奇打听出这些前尘往事来。”

        “李卧酒现在强,强就能压倒掌门首徒啦?当年那上百号月派内门弟子如今要再来围殴他,他照样打不过,照样得咽下碎牙趴着走——为什么没人再敢打他了?”

        长老拿话问着他的徒弟,徒弟有些受教地看着师父,不再言语。

        “要是今天谢冷卿抖一抖手腕不要这个徒弟了,清魄派一个大掌门和那两位长老登时就可以翻脸。到时候都不用上面的出马,单是一个掌门首徒,就能把李卧酒治得比从前痨病乞丐还不如。”

        王徒弟有些出神地看着师父。

        “懂了嘛!什么时候,识人都得先盘道!”长老拍了徒弟一巴掌,把他拍回了神,知道自己这是把他说服了,哼哼两声,“实话告诉你,师父我心窍上的功夫比拨琴弦的功夫精多了,你今天听我一言,胜过学功法三招,这才是师父能传给你的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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