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在温致铭背上的时候醒过两次,睁着眼睛盯着轰乡看一会儿,又慢慢地重新闭上眼睛。

        接过儿子的电话没多久轰乡的妈妈开着借来的车在路边接到了满头大汗的三人。小车一路狂奔,在11点的钟声还未敲响的时候就达到了医院。

        小狗在车上枕着轰乡大腿醒来的,强行睁眼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白,他吐出来了半口气就被针扎一样的疼痛感强行截停。

        小声的哼声被轰乡听见了,他赶忙将手摸上了小狗的眼睛。他的手凉得像冰块,小狗重新闭上眼睛轻轻转动脸庞,只觉得凉丝丝的温度让头晕减轻不少。

        轰乡不敢再动,手悬在半空任由他蹭,开口的声音都在颤抖,“妈……小狗醒了。”

        轰乡妈妈已经停好了车,不敢耽搁,推开门只来得及叮嘱一句别动,就踩着平底鞋风风火火往急诊去了。温致铭也在副驾驶位置解了安全带,回头往小狗的脸上看,轰乡的手挡住了大半的眼睛,他只能透过两指之间的缝隙看到小狗的眼睫毛微微颤动。

        他长舒一口气,推开车门下了车,绕着车门把后座的两边都打开了。医生和护士也抬着担架往这里来了,几人小心翼翼地将小狗放上担架转移到手术车上,直接往CT室去了。

        温致铭给他哥打电话的时候,余光看到轰乡一动不动地坐在科室候诊区的铁皮长椅上,仿佛失去了灵魂。挂了电话,他坐在轰乡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背。

        “是我的错。”轰乡冷不丁地开口,眼神还是呆滞地看向某个角落,“是我推他下去的。”

        温致铭一时无言,想不出该怎么安慰好兄弟,只能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他会没事的。”

        “……看上去也没异常……”急诊科的大夫对着光看了半天的头颅CT检查报告,推了推眼镜,“没什么大事,轻微脑震荡,在家静养就行,后面要是还是出现头晕呕吐昏厥的情况再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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