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TMD。

        小狗伸手摸了一把潮湿的被褥,一脚蹬开身上的被子,翻了个面重新闭上眼睛。

        睡啊,睡过去,还能赶上。

        现在!就要摸上去!

        轰乡昨夜也没睡好,在大课间做操的时候还在打瞌睡。眯着的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在做踢腿运动了。第四个八拍转身就看见教导主任从校门口领了个熟悉的人到了演讲台旁边的榕树下。看样子是抓到迟到的人了,轰乡不由得低头笑了一下,瞌睡都醒了大半。

        排队回班的时候,温致信从后面跟了上来,手还是一如既往地往别人肩上搭,“被抓到的是是晓哥吧,真可怜。”他脸上带着同情,声音刻意地放小了,“今天教导主任好像心情不好,晓哥怕不是要撞枪口上。”

        轰乡抖掉他的胳膊,不以为然,“谁撞枪口上都轮不上他。”他瞥了一眼温致信,“倒是你语文作业要撞上枪口上了。我看见语文老师抱着作文本往教室里去了。”

        温致信惊叫了一声,面色一下子灰败下来了。嘴里小声地重复,“完蛋了,完蛋了……”

        课堂上,语文老师大半节课都在批评周末的作文,其中大部分时间的高光例子都是温致铭。被点名站起来的温致铭低着头,好几次偷偷坐下又被老师点名其他问题,重新抖抖索索地站起来。直到快下课的几分钟前,老师才读了两篇优秀作文。温致信终于安心地坐下来,偷偷长舒了一口气。

        临下课前,老师点了昏昏欲睡的小狗,“你那篇观点实在有点……说不上来,观点很新但是得看阅卷老师怎么评判,有可能会判跑题。”小狗睁开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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