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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地望着他,摆出下意识吸烟的动作,又连忙停下来。指间只剩下空荡,习惯性的动作令我感到些微不爽。

        “嘁,”我看着丁安叙,“做了什么梦?”

        “记不清内容,”丁安叙转头看向我,“应该是噩梦。”

        他睡相向来好,以前跟我睡同一张床的时候便是。睡前什么姿势,早晨醒来便还是什么姿势——不像我。

        年幼的丁安叙一脸不满地看我:“知知,你睡相好差啊,扯我被子就算了,还一直抱着我的脖子,怎么推都推不走,差点被你给掐死。”

        我没好意思说这是我从小养出的坏毛病。

        大概从懂事的时候开始,三岁、四岁?我便是自己一个人睡一间房。不像宋观棋这家伙,十岁还吵着要跟妈妈睡。我爸对我的教育方式向来是要我独立自主,摔了就自己爬起来。但我屁大点的时候,一个人老做噩梦,要么梦见鬼,要么梦见蛇、熊,总之一切能伤人的动物。

        为了避免半夜惊醒过后再无法入眠,我得抱着毛茸茸的玩具才能勉强入睡。

        我爸因为这点不算“男子气概”的习惯口头教育谩骂过我几百次。从把我的玩具小熊给扔掉开始,说什么“脱敏疗法”,那时候根本不懂。

        结果愈演愈烈,大晚上我跑去敲爸妈的门小声哭着说房间好黑,我好害怕。我爸一开门,我还满脸期待,结果他拎着我的后领衣物便将我扔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力气多大,下手没个轻重:我整个人直接被扔飞到了墙壁上,后脑发出“咚”的一声,起了个包,左手小拇指的指甲盖也被撞得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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