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找到了那个内里漆黑,只有一圈白痕的光点。

        季青萧端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与上次不同,这次那些控制犯人的工具都真正发挥了作用——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缚得结结实实。

        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没有人理他,也没有水或食物。

        他知道这是一场心理战,有人正隔着单向玻璃注视着他,等他崩溃或者求饶。

        一个姿势坐得太久,他动了动,视线无意间下撇,从审讯桌下看到了一个正在舞动的小东西。

        方奕隔着单向玻璃看季青萧,只觉得厌恶情绪浓重。

        他把自己同迟沅的孽缘都归罪到季青萧身上——毕竟如果不是季青萧和他打架,迟沅再独断专行,也不能毫无理由地把自己调到身边的。那么,就不会有后续的那些……

        脑海中闪过几个凌乱淫靡的画面,他深吸了一口气,命令自己停止回忆那些不堪。

        接着,他又想到季青萧竟然和自己捡来养的小傻子搞到一起,心里更是觉得此人品性极其恶劣,恨不得当场掏出枪来把人毙掉。

        然而他只是云淡风轻地叮嘱一侧的警员:“把人看好了,先晾他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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