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珀的手纤细柔软,捏捏弄弄的,像柔软的柳絮,撩得人心痒。季青萧早就习惯了兰珀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不感觉突兀,只觉得温存。他干脆脱了鞋上床,把兰珀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抚摸,仿佛在安慰一只柔软乖顺的小猫。

        他第无数次地意识到,怀中的人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直到两个人重逢前,他都没想过要跟兰珀产生点亲情以外的关系,然而不知怎么的,时隔五年后的同床共枕竟然让他血脉沸腾,在完全失控的状态下占有了兰珀。

        可他当时并没有喝酒。

        是因为这具身体太漂亮吗?他极快地否认了。漂亮的人到处都有,更何况他从未喜欢过男人,他很清楚自己并不会对同性产生任何关乎情欲的想法。

        但他又的的确确对兰珀产生了爱和欲望,那种强烈程度似烈火蔓延荒原,直到把他的理智和自控力烧得分毫不剩。

        那么,兰珀对他的感觉呢?

        也是如此吗?

        兰珀没道理爱我。季青萧想,或许只是因为他是个脑子不太好用的小笨蛋,又或许是因为他们相处了太久,而兰珀又习惯了被他照顾,所以错误地把那种依赖当作了爱。

        他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让兰珀伤心难过。

        他见过兰珀隔着会见室的防弹玻璃和铁栏嚎啕大哭的样子,但在那之后,兰珀再也没有来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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