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绝对的寂静。
然而随着他的深入，一种类似于湿气球摩擦的声音响起。一开始只是极短极轻的一两声，随后渐渐延长扩大。最后一声响在他的头顶上方。
季青萧抬起头，顶棚依旧是安静的青灰色。
下一声炸响在左边墙壁。他以极快的速度向反方向一躲，却在下一秒听到有人叫他名字。
十步开外，一个人正双手背后，深深地注视着他。这人的相貌有些怪异，面部光滑，只有眼周层层叠叠堆着皱纹，发色却是年轻人那种健康的黑亮色泽。
像是某种矛盾集合体。
季青萧的心微微下沉，像厚重的铅块，直坠胃部。
“川猗先生？”
不单因为对方是龙三的老大，而是因为——
7年前，他曾亲眼见证川猗田的死亡。
不是仇杀，而是98岁时的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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