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得惊人。
柔软的黑土变得泥泞,随着铁锹挥舞软塌塌地陷落,埋葬了旧时代的残渣。
季青萧表面垂着头,实则早就神游物外,心里想着要早点去接兰珀放学,然后带那小东西去吃小朋友都喜欢吃的甜品。
那天的季荣心情不错,竟然跟着季青萧去接人,兰珀第一次见季青萧的老板,怯生生的很怕人,而季荣相当和蔼,不但破天荒地带着两个人去了甜品店,甚至还把兰珀揽在怀里逗了一会儿。
这很正常。可兰珀先是呆呆木木地看着季荣,最后忍不住撇着嘴角哭了,让季青萧尴尬得不行,只得连连跟季荣道歉后提早带着人回家。
当天晚上兰珀发了高烧。季青萧一边照顾他,一边牢牢地记住了这个教训——绝对不能再让任何人碰这小傻子。
川猗田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川猗先生?”季青萧注视着他,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
青灰色的墙壁毫无预兆地蠕动起来。像病变的肠道企图吞噬掉最后一点营养,四壁垂坠下丝丝缕缕的白色粘液。
季青萧再没有时间理会川猗。他忽而转身,朝来处奔去。
那里是更多的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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