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人,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安顿。」幼平弯下身子,不让她就此逃脱。「可我,非你不要。」这句话,他想了不知多少夜,是在旅店之中,听见夜枭啼声时想,也在驾车时,辗转思索,或许当日,夫人告诉他的,意即谓此。
映彤惊愕的後退了两步,热烫芳心不住狂跳,是想过幼平说话简单直接,此时听见,却又是不同感受,饶是她慧黠玲珑,遇到这般真情直言,也该居於下风,「将军……」
「你这般言语,可是在为难映彤?」分不清现下心里究竟是该听得他心意而雀跃欢喜,还是该恼他挟情意要胁而埋头苦思。
「我晓得你心思,也知道你难为。」她心心念念她的家人,也知道她今日为此,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但他为了自己,义无反顾,「我说句当日在建业时,我没说出口的话给你听。」
「为我,你可愿留下?」执起她素手,幼平感觉自己从未如此紧张过,就怕她一个眼神,将他满腔情意,全数毁灭。
轻咬朱唇,她当日,就怕他真的开窍了,拿这个问题问她。
因为他与家人,真要拿起来在心底仔细掂掂斤两,她好怕……在说开他往日心结之後,这麽长一段时间给自己的心理准备与决心,会冲得连一个影儿都不见……
该如何衡量?聪明如她,也无法做出决断,他可知,当日与他告别时,到後来他甚至不敢听见他一丝言语,更是低头不敢看他的脸,只因,就怕这一语、一瞥,她终究还是放不开,而留在他身旁。
他真以为她的心是铁打的吗?
可是心底另一头的声音一直与她说,她不能如此陷溺在他身旁,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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