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柯若是今夜真的放任她这么孤零零走了,有人明天晓得了指不定就是炒鱿鱼警告,机灵的人只好上手来抢了孟以栖的包,快步走在前头知会措手不及的人,“栖栖姐,你别为难我了,车子就在外头停着啊,我等你过来。”

        有人灯光里踌躇了几分钟,玻璃外的雨幕也未减弱,轰隆雨声将她繁复的心思搅得一g二净,苦笑着的人联想起先前那场闹剧,何至于受不了他又一次安排呢?

        走出旋转门,孟以栖撑伞上了跳着双闪的车,坐在平日里习惯的右手边位子,侧首对着窗外犹如飞瀑的景象。

        这一刻里,窗外的街景、霓虹、一切都没入了湍急的雨流里,唯有她不断清晰浮现的记忆。

        二十几分钟前,杨靖安轻易地戳穿了她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面对那张曾经记录过种种痕迹的地毯,孟以栖本能地选择了逃避。

        从前,她傻傻地以为有人喜欢的也是自己,在他的强行之下心甘情愿地交付了一切,而后坚固的信念因他的一句话扭转乾坤,直到今日,无论过往的真相如何简单,孟以栖都觉得不再重要了,因为她与他注定要在这段关系里沦为最陌生的亲人。

        次日一早,雨还在淅沥沥下个不停,孟以栖撑着一夜难眠的身子熬到下班,候在院门外等来了姐姐的私家车。

        此次返家扫墓、过节的只有三人,杨宛平临时退了出来,孟以楠口里的解释十分简明,宛平要替父参加本家兄弟的寿辰。

        后排里,坐在妈妈身侧的杨书妍补充道:“小姨,其实本来爸爸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外公外婆家的,因为爷爷把吃席的任务交给了哥哥。可是哥哥不晓得怎么回事,今天早上突然发起了高烧,四十多度把陈婶婶都吓Si了!”

        杨书妍捂着小心脏也吓得不轻,摇着妈妈无动于衷的胳膊,“妈妈,我可以给哥哥打个电话问问他身T舒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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