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察觉到我的清醒,对我说:“你听着,我们在山谷的西边,方才我把你丢进河水里,解了迷情散的药力。不料你寒毒入侵,这座山谷的东边有一处温泉,现在赶过去至少要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你可能随时会死,但你必须活着!”

        这是什么理论?人的生死又怎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管了,生死有命,我在雪夜里出生,又在雪夜里死去。质本洁中来,又往洁中去,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我微微笑着,战栗着缩成一团窝在他的怀里,通身失去知觉。直面死亡的这一刻,我反而感到宁静而欢喜。

        他并没有多看我一眼,在一片雪白中策马狂奔。

        那样大雪纷飞的半个时辰,漫长地像人的一生。只是这无涯的一场生,又何时会是尽头?

        眼前纷扬的白,苍白了我的双颊,苍白了我的记忆,生命亦是如此扑朔迷离。

        恍惚中,有温热的水汽一点点漫上心头,让我周身说不上的舒适。我安逸的不愿睁开眼睛,我知道,我活下来了。

        我的嘴边漾起一圈不易察觉的笑纹,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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