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有阴寒的风急速濒近我的触觉。
我本能地向旁边躲,一支冷箭直直的钉在我坐下的红蒲团上,蒲团上的白莲被箭尖划破,盛开出纯白的棉絮混了雪向帐外飘去。我惊疑不已,爹不是说一切只是障眼之法?
未及我多想,又是几记飞箭,坐轿忽然向左剧烈摇动,我身体一滑便滚了下去。再看那几个净世童子,四个中已倒下了三个。
几乎是同时,有人惊呼:“保护圣母!保护圣母!”
身后尾随祝祷的教众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此刻已自顾不暇,谁又能顾得上我,这些声音很快因一群从黑暗中掠起的身影掩埋而被掩埋。
我刚滚至路边草丛,也顾不得飞雪落满了全身,挥出袖中的凤舞护在胸前,观望着眼前的形势。有三四个蒙面大汉马上发现了我,直奔我而来,我身旁的侍从已悉数倒毙,几名会武的又相隔甚远,我不禁感叹:吾命休矣,不知珠儿能否渡过此劫。
眼看他们一步一步逼近,离我仅剩三步之遥,我将心一横,闭上眼挥刀向前。
只听一声闷哼,我所等待的疼痛感并没有如预期般到来。
我好奇地睁开眼,一道寒光闪过,快若流星,那样迅捷的光芒,刺痛了我的双眸。
等星光故去,一袭颀长的黑衣映入我的眸中,再看那几个蒙面人,已经倒地不起。这黑衣人头戴斗笠,斗笠上披着黑纱,重重叠叠的黑色浓重的让人看不清就里,他抓住我的手,说:“跑!”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他的声音有说不出的魔力,让我心甘情愿地跟他走。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跟着他跑,他一手拉着我,一手放在嘴边吹一记口哨,一匹俊逸的黑马踏尘而来。他一把把我拖上马,又立即跳上来,双脚用力一夹马股,马如离弦的箭般直冲向山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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