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这个兜进那个兜,计较这些做什么。”说话的男人坐在牌桌东方,语气懒洋洋的,二十三四的年纪,模样是透着股痞气邪佞的俊,眉眼飘逸,眼神放浪,左肩牵连着一条极其夸张的花臂。
“就是就是!”胖子附和着拍马屁,“都学着点儿,咱昂少这才叫‘格局’!”
蒋之昂看出寸头和鼻钉男输了钱不痛快,嗤了声,说:“行了,别他妈板着个脸。今天这牌,赢的你们拿,输的我来掏。”
几人一听,登时眉开眼笑乐开了花,口中却道,“昂少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难得有雅兴让兄弟们陪你打回香港麻将,这都是咱哥几个的荣幸,怎么能让你帮我们掏输的钱。”
“少废话。”配牌不好。蒋之昂眯了眯眼睛,咬着烟烦躁地把一记九万丢出去,“给老子摸牌。”
“那你要谢谢人家。”杨露喝了口套饭里的番茄汤,老气横秋道,“这年头,好心人不多了。”
语速飞快地说完这三个字后,许芳菲心跳如雷,再不敢多留,一跛一跛地上楼去了。
许芳菲注意到防盗门上有个猫眼,下意识把头低下去,打开书包,从里面取出了个什么,攥在手里。忐忑地等待着。
四楼开门声响起的刹那,光亮消失,3206进屋关了门。
3206停在了3楼。
鹏宇注意到她腿脚不便利,两只手在身侧握了握拳,仿若鼓足勇气般,开腔道:“许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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