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书瞥她一眼,将早上问许青霭的细节讲了,“去查查齐盛,尽快给我答复。”
陆黎书耐心等他讲完,捏了捏他的指骨,说:“这不是逃避,这是自我保护,每个人都会期望坏事没发生就好了,在巨大的压力与绝对悬殊的较量下,选择自我保护比鱼死网破更优。”
许青霭顺着他的眼神,“……”
门卫被他笑的得愣了下,慢半拍的给许青霭回了句:“……九点半了还早?”
许青霭沉默了一会,问他:“如果是你呢?”
他轻吸了口气,语速缓慢的说:“我小时候想,再忍忍吧,等我大一点了就离开家,远远躲开就行了,后来发现不行,我就想,躲不掉我要不就和他同归于尽吧,可是我把刀放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我又觉得我还没有活够,因为要躲开他就死也太不值得了,我不想死,我想活。再后来齐校长的事儿,我就想得先把钱还了,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扛不住了总不能背着债去死。”
许青霭“哦”了声,回过头看了眼校门来来往往的学生,忍不住提议:“你想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干一些苟且之事?”
陆黎书微微抬起嘴角笑说:“我是不爱听,但让小朋友的心里话憋在心里也不好,作为家长要适当倾听,有助于小朋友释放压力,何况……我们家长还具有惩罚的权利。”
“好吧好吧。”许青霭解开安全带下车,回头和他摆了摆手,看着他驱车离去才往学校走。
许青霭有些怔,随即笑了下:“你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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