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不害怕吗?总是这样没有表情,甚至连冷冰冰都算不上。
半晌,荆玉打破沉默:“既然情劫辛苦,帝君不若抹去翎儿在凡间的记忆。就当他这一趟人间,不过是经年的幻梦一场。”
凤栎探了探凤宣的神魂,真真是碎得光是拼都要拼个百十年,不知道得放在神魂灯中温养多久。心中对那凡人更是恨了一分,记下一笔来日算账。
只留树下的男人,满脸的血泪。
荆玉连忙问道:“帝君。是如何?”
好不容易要押送到惩戒台的时候,戚琢玉忽然停下脚步。
他记得缥缈仙府的山,记得长安采月河的灯,记得归墟国的沙漠,记得东夷魔族的日出。
疼得跪在地上,蜷缩在那一团胡床的灰烬上。
月色下,众人都心惊胆战地盯着戚琢玉,生怕他下一秒就暴起杀人。
他将神魂灯置于神木梧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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