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远处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一抹柔和的微光。
戚琢玉一愣，还以为自己是失血过多眼花了。
惩戒台偏远，夜半怎么会有人。
可命簿的事情不能直接跟戚琢玉说明。
戚琢玉何止这几日不回竹间小筑。
戚琢玉不咸不淡地看了凤宣一眼。
戚琢玉懒得在理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凤宣意识到什么，连忙回过神。
月华般的光芒中，露出了一张白净的脸。杏仁似的眼，笑起来会弯成桥。
一转头，就看见凤宣茫然地坐在地上，视线再往下，是他姿态怪异的脚踝，扭了个彻底。不用看都知道走不了路。
果然是雪上加霜，戚琢玉觉得自己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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