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种微妙的罪恶感始终挥之不去。

        明明是合法夫妻,明明黏物质也受他的意志操纵,是他的一部分。

        却像两个同谋犯,在黑暗里共同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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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了个哈欠,打开台灯,准备上个厕所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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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完厕所,秋瑜钻进被窝,听着淅淅沥沥的淋浴声,睡意上涌,刚要睡着,忽然想起一件事。

        ——陈侧柏擦完她的脚掌后,两只手撑在她的两侧,以一种几近封锁的姿势,将她禁锢在怀中。

        她之所以记得这一点,是因为他说完自己的身世后,她借着霓虹灯微弱的光亮,瞥见他手背的位置,用脑袋轻蹭了一下。

        既然他两只手都在她的身侧,那么多出来的一只手,是从哪里来的呢?

        秋瑜背脊蹿起一股寒意,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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